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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雅昌专稿】HUGO BOSS办了三届“亚洲新锐艺术家大奖” 我们和入围艺术家聊了聊

2017-10-27 23:26

  2017年“HUGO BOSS亚洲新锐艺术家大奖 ” 入围艺术家作品展 嘉宾合影

  10月26日,上海外滩美术馆举办第三届“HUGO BOSS亚洲新锐艺术家大奖 ”入围艺术家群展。艺术家李明、陶辉、于吉、赵仁辉参展。上述艺术家分别在美术馆的一层楼里展示各自的创作实践,作品覆盖雕塑、录像、摄影、装置等。本次展览由外滩美术馆资深策展人李棋策划。

  “HUGO BOSS亚洲新锐艺术家大奖”创办于2013年,该奖项两年一届,为艺术家提供多方位的平台,如评选奖项、推出群展,以及开展持续性的研究和教育计划。如想了解更多,请戳往期专稿:HUGO BOSS:艺术与时尚的平衡术

上海外滩美术馆馆长、“HUGO BOSS亚洲新锐艺术家大奖”评审委员会主席拉瑞斯·弗洛乔

  上海外滩美术馆馆长、“HUGO BOSS亚洲新锐艺术家大奖”评审委员会主席拉瑞斯·弗洛乔对今年入围艺术家评论道:“通过对录像、雕塑、装置和行为出人意料的精彩运用,四位艺术家在新的叙事形式中呈现了自己。他们从文化语境到主观幻想,从历史指涉到新的当代社会话题,从纪录展示到虚构体验,做出了激动人心的闪躲腾挪。”

策展人李棋(右)和四位参展和艺术家

  本次展览中,四位艺术家既带来过往的代表作,也都展示了由上海外滩美术馆委托创作的新作。策展人李棋表示:“我们可以明确地认识到,这四位艺术家通过实践,为视觉艺术贡献了新的语言和形式。他们关注艺术传统、大众文化,跨越学科边界,并主动对现实实施干预。他们的成长,伴随着这一地区当代艺术体制愈趋完善的发展进程。作为其中的参与者,这一代新锐艺术家们愈发有意识地寻求与体制博弈的策略,也更加积极地维护自己的创作自主性,谋求创作自由和空间,以期实现阶段性突破。”

  展览现场

  展览开幕前一天,我们分别和四位艺术家聊了聊:

  雅昌艺术网:请介绍一下你的展览动线和布展思路。

艺术家于吉

  于吉:我所在的二楼是一整个见方的空间。因此,我在思考,如何在不用隔墙和改变空间原本结构的基础上,是否有可能把一些作品串联一起,让整个空间形成整体成立的感觉。因此,最后呈现的整个空间是通透的,灯光是平均的,作品和作品、作品和空间,作品和观众都是平等对话的关系。

艺术家陶辉

  陶辉:进入三层空间可以看到我的新作《你好,尽头》,9个录像片段都是一位表演者在给“对方”打电话的场景。他们的谈话内容都关乎最后、尽头、结束和死亡。每个录像的构图、场景、和主题都很相似,但相互之间没有明确的线索或关联,观众看到时,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。

艺术家赵仁辉

  赵仁辉:四楼空间很像一个博物馆。你能看到我从网上或跳蚤市场买来的旧照片,也可以看到我做的昆虫的标本——即使我没法逐一喊出它的名字。这里的作品都是我阶段性学习的反馈,也暗示着一段历史。比如,以前的相机没有现在的那么快,所以拍人物时,人们最好静止不动;拍动物时,通常拍摄已经死去的、或是被捕获的动物。再比如,有一种甲虫,幼虫时会吃刚刚死去的树,等到孵化成甲虫后,会在里面开一个洞,繁衍后代,渐渐地,整块木就变成了粉末。再举个例子,以前有一只队伍去纽约一户人家用机器扫出100种昆虫,这不是惊人的数字,因为只要是天然的材料就肯定有昆虫,绝大多数是我们无法通过肉眼辨别的,这很有趣。我觉得生态链是自然给我们的礼物,就比如,我不会二维论地认为蚊子是害虫,我来上海布展时发现,这里晚上也有蚊子——新加坡只有白天有蚊子。这说明动物在每个土壤上养成了各自的习性,这个很有意思。

艺术家李明

  李明:这次展览在纵向、横向都有运动,且用到了楼梯和电梯。首先,观众必须通过楼梯才能到达五楼,而五楼又是一条单向通道,看完后继续上楼,再从六楼乘电梯直达一楼,这是一条直线下降的路径。我想要传达的,正是这种在空间上行动的感觉。

  展出内容有几个比较重要的因素,一个是声音,一个是运动。运动分为两种,一种是用航拍机拍摄风景以及风景里行走的人,一种是用动画和现实影像穿插的作品。因此,左右两边的场景在展开一场对话,一是通过一个不一样的视角(比如航拍)来观测我们的运动;同时,也通过对于运动状态的拍摄,来用运动的视角观测我们自身是怎样的。

  雅昌艺术网:展览既有往年代表作,也有委任新作,请和我们具体聊一聊作品。

于吉作品 展览现场

  于吉:虽然美术馆告诉我们,希望入围艺术家展出之前的代表作以及最新委任的新作。但我比较反对自己去这么界定,我不觉得自己有代表作。那些(被称为代表作的)作品可能只是观众看到的次数更多,或者它(们)更容易被观众记住。有时候,很多艺术家也会觉得有一件或一些作品对自己而言很重要,但它(们)可能没有被记得很牢——当然,我并不是说这个问题发生在我身上,只是阐述有这个矛盾。

  对我而言,我尽可能把空间本身降低到绝对平等。这些作品对我而言,都是“素材”,我在平等的空间里处理这些素材。

  我这次带来作品《练习曲—慢板 乐章 IV》。铁链是我今年特别想尝试的材料。今年,我在雅典的项目中第一次尝试铁链,当时因地适宜地用了当地老宅玻璃灯上垂挂的铁链,它的形式感、欧式的语言很强;同时,它具备装饰性,而且看起来很轻巧。这次展出的铁链大概有500斤重,而且每一个环都可以360度移动,所以它不容易控制,对身体要求挺高的,但这也恰恰是我感兴趣的部分。这件作品有30%的部分在工作室完成,我在现场制作了两周。

陶辉作品 展览现场

  陶辉:《你好,尽头》是在京都拍摄的。我去日本以后,发现那里太精致了。所以,从某个层面讲,也就没了活力。我更喜欢原生一些的东西。我和那边的朋友一起聊天,发现“未来”对于他们而言并不是一个很重要的事,所以,我才做了这个作品,讨论那些“终结”的东西。

  电视剧里常常有演员打电话的场景,我们作为观众,只能看到这边人在讲话,但听不到那一边说什么,我觉得这个很有趣。我也想给观众传达这种想象——那些片段里的人物只有一个,但对面还有个“隐形人”。

赵仁辉作品 展览现场

  赵仁辉:大家都在说,全世界的森林都被人类利用得差不多了,自然给我们的资源越来越少。一方面,人们运用各项技术去捕获动物,试图控制甚至制造出一种生态;另一方面,一些动物也在想办法、很成功地和我们居住在一起。我这次展出的作品,有的在香格纳画廊展出过,有一些是在此基础上推进的新作品。我想表达的是一种“共生”的概念,人类是如何试图控制自然,而动物界是如何适应着各种环境存活下来。

李明作品 展览现场

  李明:我现在越来越没办法把影像视为“一件作品”,这个“一件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?影像里,时间在流淌,而我们无法把时间形容“一件”,我们只能说一段影像、一段素材、一段时间。我认为,对其更准确的说法,是“一个时间段里的工作成果”。

  美术馆的六楼平台,可以看到真实的上海大厦,我的作品中也有与之呼应的部分。在东方明珠、金茂大厦、环球金融中心、上海中心崛起的时候,上海大厦这座看起来特别古老、颜色很稳重的建筑就很——我不知道怎么描述,就是人群中看一眼就能认出它了的感觉。我在上海大厦里住了很多天,拍了很多素材,但最终只用了外部结构。因为,我进入以后,有部分感知好像在我进入之前就掐断了。这就像恋爱和结婚是两种体验一样。当然,这段经历也是很重要的。

  雅昌艺术网:你在试图传达怎样的语言和美学形式?说说你的“脑洞”。

《绿毛怪》,2016年,第十一届上海双年展委任项目,展览现场

“黑山”,展览现场,2016

  于吉:我自认为自己始终是在用做雕塑的眼睛看待所有的东西。比如,铁链对我来说,我首先考虑的是它的“雕塑性”。铁链的结构是个小环扣小环、无数重复的结构,它似乎没有任何变化,但是又时刻变化,无法塑型。它是如此沉重,却又和空气相对冲,显得好像很轻巧——它挂在那儿,你可能猜不到它有多重。因此,这个材料是双面性的。铁链有不同用处。每个观众看到它都会有相关联想。我不会认为它只和束缚有关,这也不是我主要思考的问题。

  我不从作品中认识自己,做作品是我去理解事物的一个方式。当作品展出、并被观众看到后,它就是一个结果化的结果,相对于刚完成而言是下一个阶段的东西了。

《谈身体》,单通道高清录像,彩色,有声,345秒,2013

《德黑兰德黄昏》,单通道高清录像,彩色,有声,414秒,2014

《多余的》,单频道高清影像,彩色,有声,透明播放显示器、硅胶、铁、木头,1932秒,112×59.8×30厘米,2015

  陶辉:很多人都觉得我的作品没有那么“艺术”,它更像是一些我们日常在电视上、网络上都能够看到的东西。但是,我在思考我们的观看方式,然后做一些探索。比如,我接触到的信息大多是很碎片化的,它很难形成一个线性的故事,因此,我索性把这些碎片化的信息——或称之为素材用装置的形式呈现出来,同时结合戏剧化的表演,看看能不能碰出一些新的火花。

  我没有受过专业影视课程训练,录像的构图和色彩都是从影视里学的。我的作品中强调一些戏剧化的表演,这也是看电视留下的习惯,很难改变。

  我最喜欢的导演是阿布戴·柯西胥(主要作品有《阿黛尔的生活》《谷子和鲻鱼》)。柯西胥的作品就没有太多戏剧性的冲突,它是和生活平行的,这在导演里非常难得,也非常考验功力。

《方苹果》,2013

《世界金鱼皇后》,2013

《圣诞岛,自然的》,多媒体装置,尺寸可变,2016

《红蟹迁徙》,2016

  赵仁辉:这个展览可能是我的一个“文献库”。就像前面提到的,我们想要通过各种技术来控制自然。比如天气预报,我们想知道的越精细越好,但自然本身有无法测量的部分。以前古人有过自然崇拜,他会敬畏、会尊重,现在我们已经失去那种关系,连好奇心都没有了,更多人把自然看做一个物质,一个数字,一个可用的东西,那它就成为一个没有生命力的东西。

  新加坡现在有很多树,但对于自然的态度,世界各地差不多是一样的——都拿来所用,用来装饰和美化。英国殖民新加坡时期,他们控制森林,控制这片国土;而我们现在控制欲也很强,所有的花园都打理得很好,连美学都算得很准。因此,从某种角度而言,那么多年来,我们对自然的态度没有改变。

《一次成功的失败》,单频道高清录像,103秒,2015

ME I WE》,混合材料,2015

  李明:我一直在试图拓宽影像艺术的边界。当然这么说很大了,我不是要把它当做我的志向。我本身讨论的还是空间问题。说得朴实一点,就是我们还能“玩”点什么有趣的新东西。

  我会把行为融合进去,比如我有一些是裸体在走路,我知道这一点都不先锋,它看起来很怀旧,就像复古的字体一样。不过,和八、九十年代的前辈相比,我们这代的情怀不同。我可能更加理性地看待身体——就是说,我裸着身子在环境里行走,不为反抗什么,不为追求自由,也不是要有“什么权”。它就是一个裸体的状态,就像是游戏里的出场设置状态是最佳的一样。

  当然,我们现在面临了新的问题,比如,我住的地方——杭州变化非常急速。五年里,我住的那个小区,只有第一年,路是“好”的,之后有一半一直是拆掉的,它会干扰你的现实,但它又成为你的现实,需要自己去接受现状。

  因此,展览中一段我在隧道里拍摄的作品。在里面行走的时候,你手机没有信号,空气流动性又不那么好,你会渐渐产生一种幻觉,仿佛自己和周围深度隔离了,这种体验是没法直接传达给观众的,那如面对这样的素材呢?它不能像一个监视器一样,以纪录片的形式给大家看,需要通过另一种方式,调动你当时的感受,这是艺术家要做的事。

  雅昌艺术网:这次入围HUGO BOSS亚洲新锐艺术家大奖,你的感想是?

  于吉:对我来说,它当然是一个非常好的平台。它使年轻艺术家有了一个更国际化的展示空间,艺术家之间可以进行交流,相互了解。我很荣幸,能在从事艺术行业以来第一次入围奖项。

  陶辉:我觉得,对年轻艺术家来讲,这是一件很好的事。因为,当你处于事业初期,需要得到一些机会,获得一些认可,同时得到资金的支持,这都是很好的。至于是不是得奖,就顺其自然。

  赵仁辉:我觉得挺好的。像这次那么大体量的作品展,以往很难在外国展览。这次得益于HUGO BOSS和外滩美术馆的支持,提供了这样的机会和平台。我也很期待这次作品能在中国激发怎样的反应。

  李明:这当然是很愉快的经历,你能得到很多支持,经费也很足。对我而言,就像有人请你吃饭,给你的菜还是你特别喜欢吃的那种。然后,饭后还有大抽奖。

(本文图片由“HUGO BOSS亚洲新锐艺术家大奖 ”提供,鸣谢艺术家)

来源:雅昌艺术网 作者:彭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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