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绘画魔方

  在中国近代绘画史上,黄瓜园里的南京艺术学院,无疑是气吞荒韵、开宗列派的一座大山。刘海粟、谢海燕诸位先贤在传统绘画上的掘进及对现代美术教育的拓荒,正与徐悲鸿、潘天寿、林风眠诸老的辉煌作为,共同成就了百年中国的绘画气象。这是中国绘画形态与内质寻求现代审美的世纪涅槃。纵观百年绘史,凡有建树者,无不出其左右。

  顾伟玺的幸运是在他艺术的求索之初,便如一粒种子坠于黄瓜园肥沃的土壤里,绘画根茎里的养分充足且正大。他首先在书法上下很大功夫,讲究线条的遒劲,这是南派绘画的一贯路数。在行笔运势上,于徐渭的恣肆放达和陈淳的静穆从容间左右开合。在物象和构图的选择以及墨色的渲染上,他循蹈前辙,常有朱耷、齐璜、潘天寿、刘海粟诸位大师的影子重叠,这足以窥出伟玺心气的高傲和骨质的雄壮。

  伟玺的画上屡见长跋,或抒情言志,或纪游感悟,或道书画规律,这是大画家的做派,这是绘者情纵千里,笔写胸壑的自然流露。绘画本是一项综合的技道修为,这里除了笔墨的锤炼外,文学、音律、眼界、哲思均是大画家成功的养分。伟玺深知其中的奥妙和险峻,自觉在创作中抱璞怀玉,追摹高远。仅从他花鸟画中即可看出,他以江南的几只野凫反复构图,佐以紫藤、葫芦、秋瓜、危石等,如同魔方,翻滚出不同的审美块面。这种创作方式,并非简单的重复,自古至今常在老道者手中进出,如八大的鸟、李可染的牛、齐白石的虾、徐悲鸿的马、潘天寿的鸬鹚、李苦禅的鹰。看似孤物,而在大画家手中无疑是笔墨和意趣的魔方,藉此抒情达意,千变万化,妙趣横生。如同一轮明月,千古相似,月月不同。

  伟玺善作巨幅大画,此乃气壮之举。他苦临《张迁碑》、《石门颂》等书法经典,遍游三山五岳,久居江南,数上黄山。因工作动迁,先后在南京、上海、广西钻研、执教美术,这些跨地域的迁徙,足以张弛作者的心性和气量,足以在眼界和思辨上积累作者的慧性和聪明。

  伟玺年近五旬,习书研绘已愈三十余载,正值秋熟季节。他先后主持学术期刊的编撰和美院学科的引领,对新金陵画派、海上画派、新安画派和漓江画派都曾身心浸染,其中奥妙,独有见识。或许上苍眷顾,伟玺膝下两子,在他伏案以长毫漫写藤草野凫之际,不谙世事的顽皮幼子往往在案边捣蛋,此时伟玺侧目一笑,继续挥毫,此为大美妙境耳。

  (本文作者魏长健为新华日报艺坛主编)

作者:魏长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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