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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览进行时--展厅里的说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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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展览名称:“ 说话:蒲国昌水墨新作展 “

  主办:中华儿女美术馆  金陵美术馆

  协办:盈众控股集团

  展览日期:2021.06.05--07.11

  开展时间:上午9:00--下午5:00

  (逢周一闭馆)

  展览地点:厦门市思明区大学路沙坡尾66号

  中华儿女美术馆

  编者按

  “说话:蒲国昌水墨新作展”震撼来厦,在开展当天就引发一阵强烈的共鸣,提问、感受和触发的灵感……如春潮一般从人们的心间涌到笔尖,或写或画,“说话墙”上的“对话框”里装满了观众们与艺术家对话的热情。而我们则非常有幸,在开展的第二天,能够跟着蒲国昌先生一起逛展厅,在作品面前和他真真切切地说话。以下摘自展厅里的对谈记录,对谈人有:蒲国昌(简称:蒲);李勇(本次展览策展人之一,诗人,画家,简称:李);吴超慧(中华儿女美术馆策展人,简称:吴);龙丽芬(中华儿女美术馆志愿者团队核心成员,MISS LONG咖啡吧店长,简称:龙)

  龙:昨天开展之后,我进来看了一下,特别震撼。震撼在哪里?就是第一次看到用水墨这种方式画出了这么有深意,这么有思想的东西。看到第一幅蚊子,我以为这种震撼感来自叮咬我们的一种生理感觉,但是看到后边觉得不是了,好像应该有更多的社会意义在里面。还有其它的比如《大猫》之类的,是您在创作时发生了某些事情,或是有了某些想法,然后借助这种方式“说话”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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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超慧(左)、蒲国昌(中)与李勇(右)

  蒲:我这些大作品基本上主题就是“说话”。因为考虑到一些其它因素,所以过后只把其中的三幅画,也就是这个说话系列命名为“说话”。实际上我最初的动意就是全部作品都是“说话”,十组大画就是这么一个主题。我感觉说话在我们这个时代是非常重要的,是作为人的一种基本权益,一个基本任务。不但是他的权利,也是他的一个义务。他应该说话,不管在哪个范围,从一个单位到国家,到世界,说话都是一个大问题--这是一个时代的需要。我把“说话”作为主题,是希望大家能够参与。实际上我在这里边,比如画中“说话”的文字内容,大家可能都想仔仔细细研究我这个“说话”到底表达些什么?但实际上我是没有意义的,这个意义需要你用自己的话去填充它。像其中一幅,说话框里干脆就是空白,就是需要观众用自己的话去填充它。也许我将来可以搞一个装置,每一个观众可以把自己想说的话写在上边,那就更好玩了,这是互动的。我的设想是把笔墨都摆出来,然后每个人自己想说的话,都提上,让观众参与来共同完成作品。下一次我做展就来尝试一下,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够共同参与。吴:那么我在直觉上捕捉到您的意图了,这回展览我们就印制了不少空白的“对话框”,并提供各色彩笔、马克笔,观众可以在上面给您留言或者画画,涂鸦也成,总之自由发挥,然后我们从中精选出部分,贴到“说话”墙上。这样就丰富了展览“说话”的空间,不再是您一个人的“说话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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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美术馆大厅内设置的“说话墙”

  龙:有个问题,当时我听到吴超慧老师介绍这样一个展览,就有点好奇。我觉得很多艺术家到了老年之后,他们就越来越收敛。但是蒲老师到了耄耋之年,却有这样一种旺盛勃发的创作状态,我不知道能不能叫爆发?吴:这种状态,蒲老师昨天在开展仪式上讲的那个词很好:释放。蒲:一辈子积压的东西,我在八十几岁来释放。李:所以,某种意义上,这些大作不是蒲老师的结束,而是一个新的开始。吴:所以我们选在芒种这天开展。为什么是芒种,因为它是一个双重季节,既是收获季,同时也仍是播种季。芒种是节气里播种的最晚季,这时已经迎来丰硕收获,但也还在忙着播种。我觉得这个阶段就是蒲老师的“芒种”,他现在在艺术上已经硕果累累,却依旧还在播种,很多东西才刚刚开始,这是他的一个刷新,到了最晚季的播种,有可能有最绚烂的收获。龙:这个劲头我们后辈要去学习。我昨天拍照,特地拍了蒲老师的鞋,他的鞋子实在太潮了!我还仔细地看了他的外套,外套上面是有字的,跟年轻人着装一样,就这么一个细节。我觉得人只要心态上年轻,那么不管是在创作上,还是在生活上,生命状态就很年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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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84岁蒲国昌的装扮为人所津津乐道

  李:是的,生命永远年轻。蒲:我现在八十几岁,可是我没感觉自己是八十几岁。我和年轻人对话什么的,感觉我跟你,我和他是平等的,是很愉快的。没有因为我的年龄而导致我和年轻人对话有隔膜,或者是以上对下,没有这种感觉。龙:那是因为您的思想一直在进步,一直在更新,所以整个人的生理机制都这样。吴:我对蒲老师有一个特别深的感觉,我觉得他不是那种刻意追求年轻感,而是真实流露。现在老是在强调所谓正能量或者年轻态,但若只是外在强调就有点像P图,像在电脑或手机照片上美图,像磨皮一样出现了表面的光鲜,但内在可能已经腐烂,衰败。又想起蒲老师说到花鸟画,他不喜欢里面的讨喜,那种讨喜就是表面的,缺乏真正的生命力,要靠的还是骨子里的东西,顺应自然,尊重自己的生长状态。他就是这样子,到了这时候他该释放就释放,该内敛就内敛,这就是他的自在吧。蒲老师的这种状态特别吸引我,所以他的“潮”不是造出来的“潮”,那种迎合流行文化的假“潮”有时会令我们敬而远之,就是觉得这人很潮,但是哎呦,大概不好打交道吧?因为缺乏真诚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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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蒲国昌用手机记录下观众的留言

  龙:他是那种让你愿意接近,愿意去多请教,多聊天,不会让你觉得有距离感。蒲:我看见年轻人穿着服装在外面卖,我好喜欢哦,就也买来穿。不是有意识要扮,就是从心里边儿喜欢啊,非常喜欢。吴:所以它不是一个刻意追求的“年轻化”标签,就是出自喜欢。我觉得这是很真实的状态。蒲:感觉人活一辈子,难得一个“真”字。你在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,要回忆这一辈子,有没有真正做好自己,而不是因为被某些因素所绑架,没有活成完全的自己。那个时候,假如我被某些东西绑架了,那么咽最后一口气的时候,我会大哭。所以我觉得要活出真正的自己,在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,我已经干了我想干的事情。这一点是我最想做的。吴:我觉得这是比艺术本身更重要的东西。蒲:所以我在艺术里边无所求,我就是要活自己,这是唯一的要求。你钱也好,权也好,世俗的眼光也好,我都把它撇开。最没想到的是,我真正做了自己,还有这么多人能够和我共鸣,能够喜欢我,所以非常感谢你们能够理解我。龙:再问您一个问题,您画作品(特指人物)的时候,有模特吗?蒲:没有模特,这是脑子里的,但是心里边儿一定要有形象,要有人,不然它就会画空了。你没有积累,没有依据,就会画成一个概念,没有生命。像这几个人体,按说画人体应该有模特,但是我没有,就凭着自己的想象画,画出来却很具体,这其实就是我平时的积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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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说话系列之一》 248cm×124cm×4 2020年

  吴:我们国画画人物,容易掉进一种模式化,有些近乎千人一面。而蒲老师这四幅人体,你会感觉到它对应的是特别真实的四个身体,特征都出来了,是活生生的一个人,不是艺术家生造出来的。蒲:画国画的,有些他是形成习惯,一出手就是那个人,就是那个比例,就是那几笔,我就最烦这个。我想要有生命的,每一个人都有独立存活的价值。不要一个类型,我希望它是每一个个体都能够存活。吴:你的画中人,他在你的画面世界里,因为画也是一个世界,他在里面很真实地站在那里。蒲:对,所以这是我的主张,也是一种体现。在类型画里,作为一个个体的人,他存活不了。我希望每一个个体都是活自己的,而不是成为一个类型。吴:就是你有你的身体,我有我的身体。蒲:我这些人(特指人体作品)的体型都不一样,味道都不一样,气质都不一样。像这些并不是对着人画的,但是给你感觉又比较具体,因为他不是概念的。画国画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概念化,类型化,还有程式化。我特别反对程式化。吴:不要说人,您画的每只蚊子都不一样。蒲:还有一些六尺的蚊子,有一丈二的蚊子,每一张都不一样。我的蚊子,每一个都是独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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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蚊子(局部)》 68cm×68cm 2014年

  吴:蒲老师的画,最打动我的是一种人生态度和无止境的摸索,他没有停留在某个闪光的制高点,他允许自己跌宕起伏。我看他的画,会处于一种很游移的状态,就像这些修长的蚊子腿,顶天立地的柱子一般,观看的时候,我的思维会在里面穿行摸索,它有一种延伸,让我可以不确定地在其中探寻新的空间。它形成了一个容纳性很强的空间,像可以推开的一扇扇巨大的门。龙:这就是像文学作品,有的很直白,有的可以给读者很多的想象空间。蒲:我就是想留空间,不要把话都说完了,你仅仅只是接受。我希望我们共同完成,所以我有很多模糊空间,希望吸引观众来填补这个模糊性。  吴:像这幅画(蚊子系列),我在想蚊子受伤的腿有什么意味?还有那边的一个人的脑袋,里面大概装着脑灰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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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画面中蚊子受伤的腿

  蒲:有这些元素进入,它就和单纯的花鸟画不同,它是具有社会性的,不像单纯画只孔雀,那花鸟画本身给的是一种把玩的快感,而这里我希望有思考的快感。吴:我想起来,昨天唐绍云老师说他通过手机看您的蚊子系列,因为屏幕上的画面小,他误认为是荷花。《爱莲说》有句“不可亵玩焉”,这倒是吻合的,您的蚊子不可把玩,这个气质倒是让两者相通了。虽然从物质层面上,它们一个是蚊子,一个是荷花,但品格有相似处。蒲:传统的花鸟画,他的创造原动力就是要人把玩,我就觉得我的人格上被人把玩感觉受不了,所以我拒绝把玩。吴:蚊子系列当中,挤公车的这幅特别受欢迎。有一个小孩跟我讲,他在里面看到老奶奶蚊子和小朋友蚊子。蒲:这些画的受众面非常广,有小朋友、年轻人,也有老年人;有顶级的专家,也有声称完全不懂艺术的,圈里圈外,门里门外,都能引起共鸣,而且每个人感知到的东西还不一样,这关乎我们自身的积攒,唤起的感觉就都不一样。阿克曼(德国汉学家、歌德学院(中国)总院长)也是对这个汽车特别感兴趣,他说在中国画里边,大多画得很规矩,很死板,能够用这么奔放的笔墨来画机器,这太好了。就是不拘一格,完全随心所欲地不受机器的结构限制,但又是机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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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蚊子系列之二》 248cm×124cm×4 2020年

  龙:一看就知道它是一辆车,一个车的外框,这么多拟人化的蚊子挤在里边,这种表达特别有意思。李:工业化的作茧自缚,人们把自己放到这个框里。龙:蒲老师的字很有独创性,请问您写字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理状态?蒲:我讲究释放。历来的书法释放的是什么?年轻的时候临帖,比如把王羲之临摹得一模一样,他后来释放的是记忆,释放的是惯性。这是习惯成自然了,历来的书法就释放这个东西。而我认为现代书法的任务不一样,它是艺术品,艺术品就要有艺术的含量。原先是交流工具,它一定要看出是什么字,现在是艺术品,艺术品允许抽象,所以基于这个我就撒开了。我认为现代书法应该是释放审美,释放个性,释放品味,释放自己的精神世界。作为现代书法的任务,他和古典书法任务不一样。吴:是的,功能性已经完全发生了变化。蒲:我要的是完全释放自己,从一点一划开始,到这个字的结构,完全都是我蒲国昌的。画画也是这样,要形成自我的一个系统,从上到下,从一笔一划到思维模式,其间的构图等等,各个层面我都是要求形成我独立的东西,每一个环节我都和别人不一样,这是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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蒲国昌书法作品

  吴:蒲老师,把惯性撇开是一个比较有难度的过程,尤其传统国画里还是讲究程式的,程式又容易养成惯性,您是怎么克服的?蒲:惯性很害人,中国画陷进惯性,到最后就不思考了,一出手感觉就是那么几笔,洋洋自得,没有新的,没有真的东西注入。既然创作你就得要有真感情注入。我这个人就是停不下来,有时候我是想停的,我儿子就跟我说,你老是变!老是变!我是想停,但停不下来,我控制不了自己。吴:所以您在书法里也是变化万千。蒲:在书法上,我就把握一个原则,审美上要符合艺术规律。还有一个,它要有品位,不低俗。在这个基础上,从整个篇幅到每一个字,我都是天马行空的。吴:您的天马行空里面有一种特别结实的东西。蒲:它得符合艺术规律,艺术规律这一点我是把稳的。还有一个格调,我再怎么变也不会变成摆地摊的那种格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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蒲国昌书法作品

  吴:以前我们讲笔墨,比如书法中讲究中锋用笔,要有力度,每一根线条要有质量。看您的这些书法我却感觉到另一种力度,它没有刻意去追求一根线条或者一个点要有什么样的质感,但整体上特别结实,有自己的风骨。就跟您讲到的画人物或者蚊子一样,都有一个自己的东西在。蒲:我把书法看成是这样,在整体结构里边,不是一棵树,是一个大森林,里边有各种树,也有小草,蘑菇。既有苍天大树,也有枯枝。整个是一个大森林,而不是一个孤零零拿出来的一棵树。吴:对,是这个感觉,这么一讲就通了。蒲:每一个字,每一个局部,它都有自己的品格,它们的感觉完全不一样,像这处比较散开,这里又紧了。吴:但它们在一起很和谐,它有自己的一个生态。蒲:对,就是一个生态。在大的结构里,它们互相渗透,互相影响,形成一个整体。吴:所以它们能够活起来,因为它是一个生态圈。蒲:还得有动态,我用线讲究动态,它是运动的,线条必须动起来。如果线条是静止的,没有运动,那就没有生命。我要求我的书法也好,国画线条也好,它在不断运动。吴:您在创作时带着饱满的情绪,这样下笔就衍生出很多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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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书法:经受今生》  130cm×34cm  2016年

  蒲:像这幅(《经受今生》的书法作品),我就带着一种情绪在写,写着写着,情绪释放出来了。那些字句就像是把我一下子点燃了,释放出来了。李:当时蒲老师给我打电话,他说李勇,我把你的诗写出来,前面几句我写得中规中矩,写了几行以后,我就控制不了了。写完以后他还沉浸在那个情绪里,给我打电话的时候,我能感觉到他的情绪,是蒲老师传达给我的。我就跟着蒲老师燃起来了。蒲:我的画是靠情绪顶出来的,没有情绪就画不下去了。李:蒲老师有时候画着画着,他突然说我把你的诗句放在我的画里头了。他都是画完以后给我说。真的,所以我当时写“有因的活着,无果的离去”的时候,其实我就是这么一种感知。我们每一个人相识相见,做什么都是有因的,但是我们的生命,是无果的,这意味着什么呢?它是新的开始,它不是结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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​观众在欣赏蒲国昌的巨幅作品《烫发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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