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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浪,归乡途中的阿尔戈号英雄

四月是生死交替的时节,诗人孟浪昏睡了一个多月。五月四日,他醒来了!美髯公的头发和胡子都被剪掉,他诧异地看着陌生的自己,忽然字字珠玑地蹦出:“像20岁,正在长胡子。话很多,好像要把一个多月攒下来没说的话都倾泻出来。

他似乎不记得许多朋友都专程来探望过他,徐敬亚、刘漫流、黄灿然、马建、宋词……,可他醒过来的第一种意识似乎是找朋友,看黄翔捐赠的作品,他兴奋地喊起来:“黄翔!黄翔兄怎么不来看我?”“宋琳在广州,不存在飞过来的问题”,“我去巴黎找方索”……

2月17日,孟浪在香港突患急病入住韦尔斯亲王医院,闭着眼睛躺在那张雪白的窄床上,让亲朋每看他一次就更揪心,就更忧虑。可是他奇迹般地醒来了!孟夫人杜家祁博士感恩地说,是来自四面八方的祈福给他聚合起新生的气场。孟浪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,天上忽一日,世上几百年。他告诉探望他的诗友廖伟棠,好像一直在一个深深的黑洞里往外爬,无尽地爬……。“深渊,从天而降/地平线这没有尽头的眼睑/掩起黑盒子,传来唱片的宁谧”。

诗人孟浪仍然在与黑暗做最后的较量,他大声地宣布“我有自信心!”此刻的病床变成那艘取到金羊毛返乡的阿尔戈号,天南地北的友情和祝福像会说出预言的橡木船头,激励着他勇敢地穿越凶险的暗礁绝壁,驶向绛紫色的和煦黎明。

孟浪,原名孟俊良,1961年出生于上海。就读上海机械学院期间开始文学创作,参与发起创办《MN》、《海上》、《大陆》、《北回归线》、《现代汉诗》等诗刊。他有着一种敢作敢为的气概,在很多人眼里或许失之疏莽,却绝不苟且人生。作为一位杰出的诗人,他漂泊在一切结构化的世界之外,坚持自由写作,将诗歌使命和人类情怀融为一体。孟浪也是华语思想文化圈一位特立独行的优秀出版人,他编辑出版的书藉无不体现独立批判精神和对时代创伤的反思,在拒绝和卷入的同时试图唤醒民族的记忆。这一切都来自于诗人崇高的悲剧意识、锐利的思辨能力和鞠躬尽瘁的献身勇气。“世界的中心,储放着/一场雾/对等地,也储放/一场鲜明的失事”。

在生命的“逃逸线”上,失去知觉并再生的孟浪,在“不可感知”的状态中融入恢弘的宇宙,经历着一场哲学家德勒兹描述的“绝对变成”——一种非个人化、非主体性的生命力量的汇聚。男人是生就的男人,因为他属于支配社会的主流;而诗人则“变成”诗人,作为少数“族裔”,从主导性的男人世界的囚禁和编码中挣脱而出,追踪着自己本质属性的逃逸线,在当下的现实中为生命的解放寻求出路。这种生命力量在与社会机制的抵抗中,瓦解我们的面貌,穿越意指之墙,逃出主体性黑洞,使自己消弭于无形之中,变成海浪般涌动的人民性。

孟浪,在精神自由的逃逸线上变成着,意味他和被他感动的人们,所有阿尔戈号上的英雄水手,一起向往着、创造着另一个世界,一个以“我们”的存在最终感知的世界,一个变成中的、属于我们的世界。(于硕 2018年5月18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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